聽到這陣敲門聲,地鼠敏銳地回過頭,浮現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「豬狗領導們,您二位別打了。」地鼠小聲說道,「好像出問題了。」
他快速的思索了一下,想到就算昨天有一支隊伍在蠱惑各種「生肖」造反,可是今天從中午十一點開始便發動了「天馬時刻」,雖說在一點鐘的時候結束了,但接下來的人也絕對沒有可能再參與任何遊戲,從而策反新的「生肖」。
那敲門的人會是誰……?
是昨天的遺漏者?
眾人紛紛安靜下來,都看向了房門的方向。
「咚咚咚咚咚」。
一陣連綿不斷又有些細微的敲門聲不斷響起,讓眾人紛紛皺起了眉頭。
只有地虎的表情徹底變了,只能說羊哥就是羊哥,換成別人誰都不可能料到這一步的。
「開門吧,我們隊伍當中的第八個人要來了。」地虎笑著說道。
黑羊略帶懷疑的看了他一眼,隨後慢慢走到了門前,伸手將門拉開了。
是位女性「地雞」。
她身材修長,身上的花紋也異常繁複,說是「地雞」,看起來竟有幾分像是鷓鴣。
「晚上好,各位。」地雞甜甜地一笑,但是額頭上青筋暴起。
地羊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,又回頭看了看屋裡的眾人:「誰的朋友嗎?」
「你讓一讓。」地雞笑著將他推到一邊,然後往屋裡走了幾步。
眾人沒有人認識她,此時都感覺有點納悶,而地虎則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地雞。
有點眼熟,只知道她好像住在自己左手邊的房間里,但多年以來毫無交集。
自己簽下「生肖飛升對賭合同」時便一直都住在這裡了,可也確實沒有什麼和鄰居打好關係的必要。
「那個……」地虎一臉客氣地問道,「小姑娘,有啥事嗎?」
「「小姑娘」?好好好。」
地雞繼續面帶笑容,走到了屋子中央。
在眾人的注視之下,她深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用盡渾身的力量大喊而出:
「大半夜的你們他媽不睡覺啊?!」
由於聲音太大,眾人感覺房間之內彷彿憑空出現了爆炸一般,只聽耳朵嗡鳴作響,眼看就要被震聾了。
黑羊也趕緊將房門關上,以免生變。
「幾次了?!我問你們幾次了?!」地雞凶神惡煞地大喊道,「咱們兩個房間就擱著一塊木牆!!你們看到了嗎?!那是木頭啊!!那不是KTV的隔音牆啊!!」
所有人都面露尷尬,可誰也不敢還嘴。
「每天晚上一大堆人聚在這裡!!要麼喝酒要麼打架!!」地雞環視了一下眾人,臉上的微笑早就蕩然無存,「你們真不覺得自己在擾民嗎?!啊?!」
「不是……姑娘……你消消火……」地虎有點懵,「我們,我們就是在這聊天啊……我……」
「聊天?!」地雞聽後三兩步就來到了地虎面前,盯著他的眼睛,尖尖的嘴巴眼看就要戳到地虎臉上了,「你聾嗎?!啊?!就剛剛!「碰」的兩聲你聽見沒?!你耳朵拉稀了?!」
「他……他……他們倆鬧玩呢……」
地虎一臉尷尬的賠著笑,感覺這位「第八人」和自己想像中的差別巨大。
她僅僅登場一分鐘,就能夠讓屋內所有人都閉上嘴巴,只有自己還能和她對上兩句。
「鬧著玩?哈哈!鬧著玩?!」地雞看起來非常生氣,她長滿羽毛的雙手盤在胸前,額頭上的青筋一陣鼓動,「剛才那聲音我他媽以為車禍了,你跟我說鬧著玩?怎麼的,大半夜的玩賽車啊?」
「不、不是……你先聽我說……」地虎尷尬地笑了一下,「您要不先坐會?」
地鼠此時也回過神來,趕忙上前說道:「領導領導,您千萬別生氣,您本來挺像鵪鶉的,這一生氣更像母雞了……」
「滾!!!!」地雞大喊一聲,「你有毛病啊?!」
地鼠被一嗓子喊得差點丟了魂,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。
「你個死耗子少說兩句吧!」地虎上前將地鼠猛地推了一把,然後又看向地雞,「姑娘姑娘……你先坐啊!來者就是客,我們都是無意的,你別生那麼大氣啊。」
地雞氣沖沖地拿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,然後翹起了二郎腿:「別的我就不說了,我就問你們以後能不能安靜一點?現在都凌晨了,你們這麼有精神的嗎?!第一次第二次我能忍就認了,這已經是連續第三個晚上了,以後你們都不準備讓人睡覺了嗎?!」
「看把這姑娘氣得……哎呀……」地虎有些於心不忍,趕忙回頭跟地豬和地狗揮了揮手,「小豬啊,狗子啊,別愣著了啊!快來給鵪鶉道個歉啊!」
「誰是鵪鶉啊!!!」地雞剛剛消下去的火氣瞬間炸開,一下子暴跳如雷,「地虎!你是不是故意的?!」
「啊!真不是!」地虎趕忙擺了擺手,「媽的,都怪那個死耗子說什麼鵪鶉,我說順嘴了……你千萬別生氣啊……母雞姑娘……」
「啊啊啊啊!」地雞好像有點崩潰了,她不斷的撓著自己腦袋上的羽毛,「我真的要煩死了,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啊?!」
眾人此時也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,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,遇上這種情況都顯得一頭霧水。
而且仔細想想也確實是他們不對在先,一連三天不僅在這個房間里大呼小叫,這兩天更是直接動手。
兩個地級動起手來發出的聲勢完全不亞於車禍,而這姑娘就在隔壁被他們波及。
地狗此時緩緩站起身來,往前走了兩步:「確實是我們不好,和你道歉了,實在對不起。」
他的語氣還算誠懇,地雞的表情也跟著緩和了一些。
「我真的不是在無理取鬧吧?」地雞說道,「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們這到底是在做什麼?以後每天都會這樣嗎?」
「不不不……雞領導,您放心。」地鼠此時也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,「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了,您以後都能睡個好覺。」
「真的……?」地雞有些不確定地問道。
「真的……」地鼠盯著地雞的雙眼看了很久,忽然改口問道,「雞領導,您認識「齊夏」嗎?」
話音一落,所有人都望向了他。
地雞聽後沉吟了幾秒,說道:「這人好像在我的遊戲之中喪命過,怎麼了?」